“道家尽有可取，但归宿门户错了”
——朱子论道家
2022年10月20日下午，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主办的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研究生能力提升计划系列讲座第三讲：《“道家尽有可取，但归宿门户错了”——朱子论道家》在线上顺利举办。本次讲座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朱承主持，主讲人为河北大学哲学与社会学院院长、博士研究生导师程志华教授，清华大学哲学系副教授赵金刚与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刘梁剑受邀与谈，另有200余位听众以线上的形式参与到了本次讲座之中。
讲座伊始，程志华教授指出朱子通过“敬”“克己”“致知”三事维护和发展理学，其中“致知”是前提，而对道家的讨论则是“致知”的重要内容，由此引出了本次讲座的主题。在讲座的第一部分，程志华教授梳理了朱子对于道家人物和道家文本的讨论，包括老子其人与《老子》其书、杨朱的得失所在、列子其人与《列子》其书、庄子其人与《庄子》其书。程志华教授再三强调，朱子对道家人物和道家文本的总体评价是分为正负两方面的，既肯定了道家思想有着可取之处，又基于儒家立场对道家思想提出了各种批评。在讲座的第二部分，程志华教授梳理了朱子对于道家之关系的讨论，包括老杨列庄等诸位道家学者之间的关系、道家与道教的关系、道家与儒家的关系、道家与佛教的关系。在这部分的讲授中，程志华教授指出朱子既关注了一些经典的话题，如孔孟之学与老子之学有何不同、道家与佛教有何不同等；同时又发前人所未发，提出了许多独特的观点，如庄子在继承老子的同时又“转调”之、道教源于道家却最终背离了老庄之道、“三清”乃仿效佛教释迦牟尼“三身”而有、释老之道均应毁废、孔子通过老子得以遍观上世帝王之书、邵雍之学受到了《老子》的影响、道家是佛教东渐的媒介和发展的“佐佑”等；还钻研了一些少为人知的典籍并有所发见，如《参同契》乃《龙虎经》之本、《阴符经》与《握奇经》均为李筌托古所作等。最后，程志华教授将朱子推察道家的特点归纳为两点，一是不因门户之见而废可取之言；一是最终坚守门户之分，认为释老根本宗旨是错的。
程志华（左上）、赵金刚（右上）、刘梁剑（左下）、朱承（右下）
讲授结束后，诸位老师就讲座中的内容与程志华教授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赵金刚副教授表示，理学与道家虽属不同学派，但彼此间的关系其实是十分密切的，如果能够如程志华教授详一般细梳理朱子对于道家的观点，那么学者们对于理学的研究将更加深入。此外，程志华教授的研究思路还有利于当代学者分析朱子关注《参同契》的原因。刘梁剑教授叙述了自己关注到的讲座内容，并表示程志华教授的研究为他打开了新面向，使他认识到了朱子作为学问家的这一身份，也提醒了他《老子》其书有着一定的缺点。随后朱承教授询问程志华教授，既然当代中国哲学与世界哲学的关系类似于当年理学与佛老的关系，那么当代对中国哲学的研究是否可以借鉴朱子研究理学的方法、进路和问题意识？刘梁剑教授也向程志华教授询问了美国对于儒学的研究思路是什么，其对儒学的观点与大陆及港台学界又有何不同。
在回应阶段，程志华教授先是回忆了自己的选题思路；又对朱承教授的问题做出了肯定的答复，认为中国哲学的研究的确应该坚持开放的精神；之后简要概括了美国学界研究儒学的特点，即一方面以高度的开放精神吸收儒学中有价值的成分，另一方面又缺乏深入的义理探析，有隔靴搔痒之嫌；最后提醒大家，虽然美国儒学不乏新奇观点，但儒学并非美国学界的主流。
此次讲座，程志华教授既有对于原始文本的复述，又有理论上的深入分析，其讲解旁征博引、逻辑连贯、字字珠玑、引人入胜，不但加深了研究生对于朱子的了解，激发了研究生从事中国哲学研究的学术热情，而且拓宽了研究生确定论文选题的思路，对于研究生学术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
文|李祥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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