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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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深则无情,我只是对太湖太钟情,所以竟不敢轻易的涉足,总想,以最美的姿态和她相见。今年有很多次我说要去太湖,再望一望那浩渺的烟波,最后却被一次次的搁浅。直到年末,才缓缓归兮。如果太湖水也满腹深情,不知她是否会嗔怪我的迟缓。

  周末早起,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和霜儿终于抵达太湖湿地公园。霜儿说:冬天的太湖有种油画的感觉。浩渺无边的太湖水,清凉无比,干枯了的芦苇在风中飘荡,望下去,会让人沉迷。

  天气并不好,有轻微薄雾,下公交车后我们沿着太湖大道走。宽阔的太湖大道上行人很少,只有少数车辆呼啸而过。太阳像待嫁的新娘,躲在云层里娇羞着不敢想见,偶尔薄雾散开,也只是露出微弱的娇颜,似笑非笑,似暖非暖。我记得去年第一次来到太湖,是因为朋友要去西山拍摄月全食,于是几个人说走就走,我们开着车在太湖大道上行驶,那正是十月季节,芦花一片白茫茫,湖风吹着喜悦的心情,芊芊姐动情的唱起了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边芦苇清,水底鱼虾肥”在歌声中我们驶过太湖大桥,驶进太湖小岛——西山。十月里的阳光温和而多情,那个午后,我们和太湖共枕梦,诉真情。

  想必是天气灰蒙蒙的缘故吧,今天的太湖公园人很少。我和霜儿领了门票就进去了,以前这里不需要门票就可以直接进去观赏,但今年阳历新年伊始这座以太湖为景而建的公园要开始收取门票,二十元一张。我和霜儿笑笑没有说话,没有景区不商业,当然这里为游客提供了赏风景的喜悦心情,收取门票并不为过。只是那些曾经天然去雕琢的自然馈赠,却被明码标价,总让人起初有些不悦吧。看简嫃的《水问》时有篇文章这样写到:知识本无价,书籍却被明码标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那些原本真诚的东西被标上XXX元的时候,总会失真。我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爱情本无价,婚姻却被明码标价。不是吗?恋爱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在乎,但是当我们陷入婚姻中,柴米油盐冲击着你的诗情画意,你还会不相信明码标价吗?

  且不说这些吧,回到太湖美景。进入景区后,我们就被一阵冰冷冷的湖风吹的瑟瑟发抖。有水的地方,就比较有灵气,但也有湿气。所以就着湖风,比站在大马路上吹风冷多了。

  太湖湿地公园在太湖岸边,由栈道相连,在栈道上走着,仿佛置身湖中那般。若坐上游船穿梭在冬季里的芦苇荡,我想更有意境。冬天的太湖呈现一派萧瑟的景象,湖岸边的树木高大耸立,树上的叶子几乎都已经凋零,但那树长的真的很好看,即便没了树叶。我不知道那树叫什么名字,感觉类似杉树,但又并不确定,或许,你去了就会知道吧。不管多美的风景,听人说终究只是想象,只有自己置身其中,才会感受到那种壮阔的美丽。栈道另外一边则是枯萎的芦苇,还有极少的稀稀疏疏的芦花,虽然都干枯了,但还屹立枝头,不屈不挠的样子。

  我喜欢冬天的芦苇,萧瑟之美,仿佛我的故乡,不过我故乡的萧瑟缺少了水的柔情,只有高大的杨树直冲天际,寂寞的鸟巢迎风而立。江南的冬季即便是萧瑟也让人觉得温情,不知道是太湖水为江南披上了诗意的嫁衣,还是江南造就了太湖水的温情蜜意,总之在江南,冬季也令人欢喜。

  我们沿着栈道一直往前走,我把相机挂在胸前,拍冬季里的芦苇,拍风中的太湖水;拍高耸的枯树,拍零落的水草植物。我喜欢植物的灵性,它们不惊不扰,在大自然的恩泽下顺应季节荣枯有序,所以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它们最深情。栈道很长,木质的栈道远远望去,和着两旁的芦苇和枯树,真的好似画家挥毫的一幅油画,说不出的静美。枯树下,是绿着的铜钱草,为萧条的冬季添了一抹生机盎然。以前我见到的铜钱草大都被当做盆景在室内养尊处优,此刻这样大片大片的铺展在我眼前,与大自然融合的那么完美,看的让人心里生出无限感动。铜钱一样大的小草,绿着,即便你只是为了来看浩渺的太湖水,它也不争夺,在自己的小小泥水中自生自长。

  公园大部分都是浑然天成的存在,极少人工雕琢,水畔还有几艘破旧的木船,木船上杂乱无章的放着些物件,质朴、真实。天气慢慢阴沉下来,因临着湖水,更感觉到冷意。我扯着身上的大毛衣,试图多些温暖。站在栈道上望太湖水,流水湍湍,水中附着些许枯萎的睡莲叶,耐不住冬季的寒冷,睡莲叶已经和水波融为一体,不再如夏日那般青绿,反倒添了历经岁月过后的那种淡定。湖水还清澈,可以望见睡莲叶下的茎,我用相机记下了这里的美,相机里出现一张张素净的图画,这是冬季的太湖。

  往回走的时候,近距离的看到了太湖水车。这个水车和甪直古镇的有些类似,我不太明白水车的作用,只记得去莲花岛的时候,有个江南民俗博物馆,里面说到江南的水车,是早些年的江南居民用来发电的。太湖这里的水车正好屹立在湖中,在清澈的湖水下,水车的倒影在水中浮动,这些水映成趣的美景,真真是让人留恋呢。以前看太湖的图片,水车都是标志性的出现,如今真真切切的站在它面前,就好像许多年的梦突然实现,那份来自内心深处的感动唯有经历过才深刻。

  这样的风景当然少不了摄影,我愿意用拙笔和镜头把太湖深植心底,多年后,哪怕我离开了苏州,再无缘相识太湖,终究还有份念想。

  我对太湖的钟情,还因我喜欢过的一个作家——白落梅。她的一句栖居太湖,心似兰草,就让我深深的沉迷。所以我跋山涉水,只想看一看这片苍茫的湖水,植下一段痴梦。

  风渐渐住了,空气中还是冬日的寒气,我和霜儿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太湖,萧瑟的风景中,有一艘等待靠岸的船,若你看见,请不要惊讶她的执念,或许,多年后的心愿都会实现,待到时光都结上茧,坐下吧,聊聊那些故事里讲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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